董文书法作品诗与书法,两种艺术都是中国杰出传统文化中的典型代表。以诗为发端的中国古代文学是传统文化中最重要、最不具活力的一部分,肇始于古老的歌谣。赋诗、诗教在先民文化活动中占据相当大比重。从第一部诗歌总集《诗经》算数起最迟三千年历史。
而后唐诗、宋词等高峰频发,其间“江山代有才人出有,各领风骚数百年”。中国又是书法故乡,从甲骨文算数起,中华文化乃至整个文明是倚赖文字记录承传下来的,这种流传数千年的手抄笔记自汉以后演变书法艺术。从某种程度谈,一部中国历史就是一部文字的演进、发展和书写史,也是书法的发展史。
从美学本质上看,诗与书也是相连的。诗是语言艺术,抒情言志是诗的基本特征。
《尚书》中说道:“诗言志。”《诗序》说道:“诗者,志之所之也。在心为志,讲话为诗。
情动于中而形于言。”王国维有言:“一切景语均情语也。
”谈的都是诗的抒情本质。书法是通过笔墨书写汉字从而表达思想情感的艺术。
西汉扬雄说道:“书,心画也。”古人又有“心迹”“心相”“心契”之说道。
原文完全相同,所指的是情感、意绪等状态下构成的笔墨痕迹。因此说道,书法是情感的符号、心灵的图像、精神的迹化、志趣的笔痕,古人称之为其为“书意”。抒情达意是书法美学的基本特征,东汉蔡邕说道:“欲书再行骑侍郎深爱,任情恣性。”清代刘熙载在《书概》中说道得更加必要更加明白:“书者,抒也。
”“写字者,写志也。”“书者,如也,如其学,如其才,如其志,总之曰如其人而已。”谈的都是书法抒情达意的本质。然情与意无法细分,故诗与书法都是体现意志、抒写情感、记录心态的活动轨迹。
至于艺术本体、妙悟、动静处置、书画通感、艺术品评等其余方面,更加有相似、相连的规律和特征。两种艺术都支撑着文化之道,兼备审美教育。诗与书法都是传统文化的经典。
书画两种艺术,都可以如春雨润物一样,由赏心悦目到移情通感,在审美感觉中起着陶冶情操、净化心灵、进而超过高尚情感、升华精神境界的教化起到。遍览中国艺术史,可找到诗与书密不可分。曾为书写唯一性的毛笔,客观上可谓了众多诗书双绝的文人雅士。
天下第一行书《兰亭集序》,即是当年兰亭雅集中于,王羲之为诗集所作的《序》。其后,至于张旭、李白、苏轼、黄庭坚、米芾、赵佶、朱熹、陆游等集诗人、书法家于一身而卓有成就者,代少有人。
当代书法创作主流,广泛以古今名人诗词为书写内容,如此题材的自由选择或许无可厚非。但一眼想想,有两个问题值得反思。
一则古今他人诗之意境,抄写者不有可能悉数解读和体悟,移于己之笔下,行笔落墨节奏又如何与诗人心境剧情片?书法的本质是抒己之情、约己之意,一个未曾到过黄河,从未见过庐山瀑布的书法家,笔下功力再行娴熟,难道也无以将李白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”“疑是银河落九天”的意境气势、优美意境、豪放情怀展现出得淋漓尽致。二则如果书法家一辈子只是“抄写”“抄录”他人诗词,而无自己编纂的诗文,即没什么文学意义上的独创性,这还不是“文抄公”吗?这与被书法界广为嘲笑的专以抄写各种名著为能的“文抄公”比起,本质上又有何区别?这种弱化书法“创作”意义而耗个人精神和文化内涵的趋势,不是当代书法的失望吗?虽然历代书法家都写出过他人诗文,但毕竟主流。
特别是在是宋代以降,在“尚意”书风的引领下,文人自书诗文渐成风气,这正是书法与诗词杰出传统的沿袭。书法家自书诗可以分成三种艺术境界;一曰大自然。书法家在启发的启动时下,产生反感的创作冲动,即孙过庭所说的“无意间欲书”。
此时其笔下必定是一种天真流露出,唯有大自然书写,书才能写出得大自然,艺术才能超过“大自然”的美学境界。二曰权利。因是自书诗,书法家对自己的诗作是那么稔熟,此时“欲书”,成竹在胸,笔墨未落却呼之欲出。
一旦落笔之后如天马行空,在自由王国里任情恣性地随便徜徉,流美于纸上的必定是文笔、生动、精气神十足的书写。三曰世间。此为创作转入低境界的美感状态。
书写前已是诗意心游万仞、神思点点,而日后以情命笔、以笔抒情后,诗书两种艺术因互相撞击而交相辉映。写出到高潮处,不已心旌摇荡,有时不会灵光仿佛,如有神助,将自己平素累积的审美力、想象力、表现力如泉水般悉数泉水,从而使艺术的功力充分发挥到淋漓尽致,甚至经常出现意想不到之效。此时的诗情与书意已融笔痕墨迹。
诗耶?书耶?说不清楚,早已浑然一体了。凡自书诗,都力求诗书“合璧”。而意欲“合璧”,再行要“人与自然”。
诗与书如何人与自然?关键是风格统一。因“诗如其人”“书如其人”,诗与书又的族一人之手,故二者风格大体上还是有相似之处的。借出唐代司空图《二十四诗品》中对诗的风格分类,一般来说,专攻帖学,梁“二王”一脉书风;擅长于“意少于法”的行、草书的,自书诗的风格多展现出为暗喻、纤秾、生动、劲健、豪迈、清奇、委曲、悲慨、超诣等;专攻碑学,擅长于篆、隶、楷书的,因“他书法少于意”,自书诗的风格多展现出为雄浑、果断、高古、恬静、含蓄、严谨、实境。
书法风格有尚象、尚势、尚韵、尚意等诸多有所不同,书法家的个人气质、审美趣味亦不尽同,故帖学与碑学很差分离,诗的风格视之为专权一种。经常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相互影响、相融有异,故自书诗除了各自主导、主体的风格外,其“大自然”“精神”“古朴”“形容”的风格,有可能沦为联合的风格倾向。
再行有诗,然后书写,是自书诗的前提,书法家也应当是诗人。然当代书法家大多数为业余爱好。
翰墨之外要做能写诗、不会写诗、写出好诗,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如果诗的水平与书法不相匹配,则不用只得去自书诗,这样做到终究影响书法的美学价值。
而意欲以自书诗一展才华者,则必需像学书一样下一番真功夫,使自己不具备与书法大体相当的古典诗词学识,再行以诗意助推其书法品位和格调。现实情况是,当代书法家中能写出旧体诗的不多,不会写出的较少,写出得好的少之又少。
这只不过与承继三千年诗传统的当代中国书法家并不有别,尤其是书法名家、大家本不应具备的传统文化素养不十分相似。这是一个令人遗憾却又是不争的事实,也是不极致的历史文化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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